关鹤谣心中泛起酸意,却也能理解。
可看清了封皮,她却愣住,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小伙子们爱看的深夜读物。
“你就是为了藏这个?”她举着那两本《天外杂记》问萧屹。
随手翻了两页,关鹤谣哭笑不得道:“让你看,让你看,可以了吧?”
瞧他吓得那个样子,怪可怜的。
从前不让他看,是因两人不熟。现在…却无所谓了,黑历史给自家郎君看看也没什么,权当博君一笑了。
“你要是喜欢哪个故事,我还可以给你细讲。比如这个金莲和西门大官人的故事呐,其实还有另一个版——”
不对。
不是书的问题。
关鹤谣停下滔滔不绝。
萧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释然而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他神色张皇,四肢蓄力,整个人的状态介于马上要夺门而逃和冲上来阻止她之间。
到底是怎么了?
关鹤谣无意识地又往床铺扫了一眼。
不像之前那般直奔枕头而去,她这次有了新的发现。
深色的被子里,露出一个浅蓝色的小角角,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想把它拽出来。
她便顺手这么做了。
在她身后,萧屹的背陡然绷得笔直。他的右臂抬起,又无力地、无助地落了下去。
那是一件薄薄的衣衫。
其上生疏的针脚让关鹤谣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源自她手,啊对了之前给萧屹做的那件粗布衫。
怎么皱皱巴巴的,还有点点白色的——
关鹤谣蓦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