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像丢手榴弹一样,把那衣衫狠命投掷了回去。

“萧屹——!!! ”

被喊到名字的人猛然一抖,他难以置信地看一眼关鹤谣,满眼震惊,随后重重低下头,笔直的脊背也瞬时颓唐下来。

“你你你你——!”关鹤谣“你”到缺氧也没想出下文,晕晕乎乎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她闭上眼以手抚胸,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狂乱的心跳。

萧屹根本不敢看关鹤谣。

他的心中正掀起羞耻、惊惧和后悔汇成的滔天巨浪,澎拜而无情的冲击让他站都站不住,可他不敢上前也不敢跑,只能直愣愣钉在原地。

他就这么一次忘记收好,谁知关鹤谣就想来他卧房。他的回绝,以及所有慌乱的表现,自是因为心虚。但其实,他相信关鹤谣就算看到那衣衫,也不会明白其…用途。

万没想到她是明白的。

他这下连呼吸都不敢了。

于是满室寂静之中,只有关大明白急促的呼吸声。

去他的性冷淡!

去他的纯良!

去他的爹系!

他就是犬系!

狗啊!

男人都太狗了!!!

前几日她为了那个关于萧屹和面团的脑补,深刻反省了无数次,觉得冒犯了这碰一下就满脸通红的郎君。

现在一想自己就是个傻子!

她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火烧一样滚烫,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抑或两者皆有。

不自觉以双手掩住脸,她却猛然想起这双手刚拿过什么东西,便又哀哀低嚎一声倒在床上,把脸埋在床褥里,以手捶床扑腾来,扑腾去。

刚刚还平坦整洁的被褥,没几下就被她祸害地像是野驴翻滚过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