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只问一句。”她的声音极轻极轻,“是想着我吗?”

萧屹仰头怔怔看着她,良久,自语般喃喃答道:“只想着你。”

关鹤谣的脊柱跃起一阵激麻的战栗。

自她尾椎寸寸向上奔腾到颈骨,直入大脑,像一串小鞭炮带着火花劈里啪啦,没有放过任何一条微小的神经。

羞涩、喜悦、骄傲、被优秀的人追求的虚荣心、被喜欢的人渴求的幸福感,被强大的人依从的掌控欲……所有这一切,被这四个字尽数满足。

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萧屹的脸。

“那就好。”她说。

语音落,萧屹睁大了眼睛看她,神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张脸仍是通红的,却终于不再是破败的、窘迫的残红。

而是如明焰,如热血,如永恒的日升日落。

那是一种蓬勃的、炽烈的、会灼伤靠近之人的红色。

但是关鹤谣不害怕灼伤。

她自己生起的火,她甘愿被其侵吞、煎熬、焙烧,烧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轻轻俯身,她将一个吻印在萧屹脸上的同时,将一句话印在他心上。

“你可以继续想。”

太不谨慎了,关鹤谣想。

考虑到他们谈论的话题,身处的空间,她所作所为实在太不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