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撞破了这个旖旎的小秘密。
原来他在独自攀登绝顶的时候,已经将她当作一个缥缈的向导和同伴。
冷不丁想起那句话:“参与了,又好像没参与。”关鹤谣刚降下一点热度的脸又升温,却还是没有萧屹红。
她看着萧屹,暗自纳闷,怎么会有人脸红得要滴血的同时,整个人灰扑扑的啊?
苍松翠柏似的一个人物,却正努力把自己缩成一朵蘑菇,周身萦绕着低迷和阴沉。
他脸涨得通红,手攥得发白,好像一个被教导主任抓到“不纯洁异性交往”的学生,随时准备面临一场暴怒和羞辱。
关鹤谣已经想开了,但看萧屹的样子就知他必定将此事看得极重,她觉得就是现在让他自刎谢罪,萧屹都会不带犹豫地照做。
但她可舍不得萧屹死,也舍不得再让他多难受一秒。
她又不是教导主任,她是那个异性。
“五哥,虽然我说要谈谈,但其实我也没想好说什么……”她抿抿唇,实话实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生气。”
“所以你也别害怕了。”想起萧屹刚刚害怕的样子,她到底没忍住,绽开个小小的微笑,“我真的没有生气。”
她言辞模糊,语气温和,萧屹突然怀疑关鹤谣其实根本没理解他做了什么。这样想到的一瞬间,巨大的羞愧之情激得他企图自首,“阿鸢,你不知道。我、我是拿那衣衫想着——”
关鹤谣猛地捂住他嘴。
亲耳听到事实,那才真是要让人羞得原地爆炸。
可是萧屹泛红的眼睛,急切的姿态蛊惑了她,关鹤谣又后悔了。
她松开了手。
她想听他亲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