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这般安慰着,关筝抽泣渐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指了指关鹤谣腕间手串,“鹤姐姐戴这琥珀真好看,不枉五哥一颗颗亲手打磨出来。”
关鹤谣一愣,“亲手打磨的?”他竟是半句没说。
“是呀,五哥没什么别的嗜好,就是偶尔喜欢雕个东西什么的,这些年游走各地收集了很多玉料矿石。他把手里的琥珀都拿来,我们一起挑的。”
关筝指尖轻点那手串上的绳结,“何止是亲手磨的,还是他亲手穿的呢,特意和我学了打绳结。这种叫金刚结,辟邪保平安的。”
“本来想教他打同心结。”她忽展颜一笑,似被记忆里的场景逗乐了,“可五哥觉得太轻佻了,就打了金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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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鹤谣找到了劝云太夫人吃饭的新思路——给她做萧屹同款,再不要脸地讲讲萧屹和自己的恋爱故事,多少能缓解她的思念之痛。
老人家生病,最怕吃不下东西,耗损了躯体根本。关鹤谣对自己能帮上忙感到十分庆幸,便说往后日日晚间过来侍奉饮食,却被太夫人坚定否决。还是关筝忽然想出了解决方案,让关鹤谣在食肆里把菜做了,信国公府派人去取,也免得她来回奔波。
于是每日午时,毕五便来关鹤谣食肆取食盒。
“今日给太夫人做了一碗酥酪,铺子里两道菜也一并奉上给她老人家尝尝,分别是蒜香穿心莲和卤鸡杂。”关鹤谣将食盒递给毕五,“和太夫人说我明日去看她。”
“好嘞!您放心罢!”毕五小心地拎起食盒,和他家二哥喊了一嗓子算作打招呼,又认真地和关鹤谣行礼告辞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