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则想起了和萧屹做的松花团团。只不过这一次,她成了那个面团。

萧屹并不是一个好厨子,却是谨慎又细心的旅人。因为还不知道之后的道路该如何行进,因此哪怕隐隐感受到清泉的引诱,也忍住焦渴没有顺山谷而下,只向上栖在柔缓的山坡,挟捻住一双野果。

恍恍惚惚中关鹤谣泪盈于睫,想着她还不如那面团呢。

起码面团不用知道,萧屹手上的茧子这么折磨人。

天色已然全暗,一直无人来点屋外的灯笼,屋中人亦没有闲心去点灯。

昏暗的房间中,浓烈的爱意参杂着欲念,化成幽深河底的暗流,不动声色地涌动着,将两个人一同卷走。

可怜关鹤谣不会游泳,不痛不痒的扑腾也逃不开萧屹的怀抱。她只能如同将溺之人,将身后的胸膛视作唯一依靠,放任自流地等待他心满意足。

她被迫发出了很多声音,说了很多话,却始终没有说那一句可以结束这一切的“不喜欢”。

好在对方没有将她欺负得太狠,毕竟这对他来说也是个困境,险些不能上岸。

萧屹身上的轻松从容早就散去,周身血脉灼烧。

他埋在关鹤谣后颈深吸一口气,及时收了手。

黑暗中,关鹤谣听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是萧屹把那枚铜钱放回了她的荷包。

萧屹俯身过来,又低又磁的声音震得她耳廓发麻,“我也占了阿鸢的便宜,这下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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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美滋滋地上菜。

上一盘清蒸鲥鱼,看一眼关小娘子,见她面上春色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