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鹤谣心绪逐渐平复,声调渐亮,“左右我也懒得理院丞怎么想了,重要的是那些难民呀。这次还有一件好事便是我请求让我们去到院里布施,而不是再在街边,盛大人应允了。”

因慈幼局和福田院相邻,关鹤谣便在那条街上布施,每次先叫慈幼局中的孩子们过来,再叫福田院的。

虽然她们搭了棚子,可难民们都是老弱病残,要在烈日之下排队,关鹤谣看得心酸,还忧虑有本末倒置之嫌。以后能进到院子里,在廊下屋里布施,想来会好许多。

萧屹却微皱起眉,“那你们不就要多搬动一回锅灶?”

关鹤谣不以为意点点头,又问:“这有什么?”

萧屹戳一下她红扑扑的脸,“怕你辛苦。是谁一天天嚷着热的?”

关鹤谣哑然失笑,只往他怀里钻,“有的热是好的,再热也能受得住。”

就如同他们二人现在这般,大伏天里非要挤在一张美人榻上,虽然热,却半点不觉烦忧,反倒恨不得再贴得近一些,久一些。

抛开那些烦心事,她静享与心上人相拥的甜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主要是讨论对难民的救助。

萧屹问:“银钱够吗?”

“够了够了太够了,我正想和你说呢。”

难得有充裕的银钱,又在盛浺面前把话放了出去,关鹤谣就想把此事认真操办起来,不仅要在吃食上予以帮助,还有衣衫药材,甚至难民们之后的出路都应好好考虑。

关鹤谣大致说了一些自己的设想,萧屹无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