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平安归来,和关鹤谣的婚事也正式提上议程,萧屹从没有这么畅快过,就放纵着贪了杯。
本就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偏关潜带回的北地佳酿尤其浓烈。
而萧屹喝多了也是不声不响地乖乖坐着,看起来一切正常。
所以等众人发现时,为时已晚,他完全醉了。
具体的表现是忽然挪着坐到了关鹤谣身边,紧紧挨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她。
关鹤谣被众人调笑弄得面红耳赤,而萧屹帮不上半点忙,与他说话也不接,只会傻乎乎地笑。
“五哥。”她推他,然后萧屹就为这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地拽住了她的胳膊。
关策抚掌大笑,招呼仆从,“快!快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画下来!”
关筝笑归笑,到底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担忧道:“五哥醉成这样,等下没法送鹤姐姐回去了。”
关潜觉得侄女这话有理,顿时来了气,哼道:“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哪有比娘子更重要的事情?
“看我明日不罚他。”
一听关潜这话,云太夫人那边不乐意了。
“五郎开心多喝几盏怎么了?”
莫说两年没见,就是二十年没见儿子,祖母可能也更疼孙子。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及冠以前皮得像猴,及冠以后倔得像牛!你要是像五郎这么省心,我和你爹就能天天笑醒!”
她这话本是戏谑,可是想起母子间方才的谈话……倒是真的生出几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