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一直是温和的,看向她孕肚的视线是小心的,刘春花却忽觉无比烦躁,她刚要开口呵斥,一声巨响——
地牢的门破了。
有个持□□的人影带头冲了进来。
他看到刘春花,愣了一下,而后飞快垂下眼,解开披风扔给了她。
借着他带来的、穿透蜿蜒长廊的微光,刘春花低头,终于看清了自己穿的什么。
是几不蔽体的破败粗布。
再抬起头,仿佛转换到了不同的场景。
这一次,刘春花也穿着厚实好看的衣料。而那个人仍着翠烟色,正抱着孩子温柔地哄着。
“春花,你知道吗?”
她脸上是全然的欣喜和信任,“二郎说了,会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女儿一般。”
“那可真好。”
刘春花笑着回应她,心中却在嗤笑: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两个娘子依旧不休的讨论将刘春花拉出回忆。
刘春花默默咬紧了牙。
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最后,竟还是如了她的愿……
————
“进来罢。”
掬月应声推门而入,就见关鹤谣仍懒洋洋倚在床头,围着一圈儿被子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