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每次都是侥幸逃脱。可逃得过这一次,逃不过下一次,总有失手的时候。”

赵铭一笑。这说得居然有几分道理。更重要的是,说进了他心坎里。

他挥挥手,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听说最近画院里有几位高才,很得爹爹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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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郎,郎君找关小娘子去了。”

关潜听了,发丝倒竖,“净胡闹!什么时候走的?他腿伤才刚好。”

他本来是找萧屹商量婚仪之事,没想到一个没看住,臭小子又带着伤乱跑。

可他一想,萧屹今日一直坐立难安,关鹤谣又一反常态不来府中用冬至夜宴。

莫非是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

对着小九,关潜也无处发作,只能自己和自己嘟囔着生气。

“他骑着马?今夜街上正乱——”

小九噗嗤笑出来,“郎君那么大一个人啦,您别总担心。”

“能不担心吗?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个小家伙懂什么?”

关潜没好气地锤了锤少年郎的头,“再说,松澜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可别再受了什么伤。”

此话一出,小九无言以对。

郎君确实常常受伤,否则二郎也不会让他这个军医之子做郎君的厮儿。

萧屹身体强健,除了幼时落下的咳疾,极少生病。偏偏七灾八难挡不住,受伤是家常便饭。

其受伤频率,就算在关潜这个将门之后看来,也未免过于频繁,他没少跟着担惊受怕。

一队二十来人,若是只有一个人挂彩,那就必然是他。

这自然是与萧屹凡事冲在最前头有关。且他锻炼刻苦,常与刀枪为伍,免不了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