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剩下那些什么好好走着却被蛇咬、去火器营送个文书赶上火药误炸、还有野猪绕过好几个人直接朝他撞去这种……

关潜扶额,长叹一口气。

若不是他不信那些乱七八糟的神魔,都要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就是人家常说的“命格凶险”“天煞孤星”之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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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鹤谣望进月照温驯的大眼睛,又机械而呆滞地将视线转向它躁动跺着的蹄子,以及空空如也的鞍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该好端端的在家里宴饮?

没事的。

不要瞎想。

关鹤谣定定神。

就算他在这里,也可能是跑去哪打水了,所以才没看到。

可是,火场、被救出来的孩子,还有……孤零零的月照,这几个简简单单的词语一组合,仍然让关鹤谣难以停止一个可怕的猜想。

指尖抠进掌心,被恐惧和寒冷剥夺了所有知觉的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忽有推门声,从这户住家中疾跑出一个人影。

正是慈幼局的乳娘李嫂子。

她刚将几个襁褓幼儿托付这家暂时照顾一下。

李嫂子立时看到白马边的关鹤谣,慌忙一把抓住她。

“鹤妹子,你家郎君出来了吗?!”

月照弯下脖颈,抵住瞬时脱力的关鹤谣。

马儿濡湿的鼻息打在脸上,唤回她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