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宋哲开宗祠,将宋催从宋家族谱里除名,将他赶出去,任他自生自灭,那晚的事情宋哲严禁任何人泄露,下人也全被换了,当年的事除了他和瘫痪在床的何氏知道,再也不会有另外的人知道了。
宋哲原本以为这样能够震慑住宋催,可到底是震慑住了恶童还是催化了恶童,谁又知道呢?
第48章
明德帝的病断断续续的拖了五六日,这早朝也就拖了五六日,原本早朝不必天天上,先帝在位时,每逢初一大朝,十五小朝,可明德帝以往醒的早,醒来无事可做便着百官朝会。
这次生病倒是让他们都跟着歇了几日,只不过大昌国事繁杂,百官或许可偷闲一二日,帝王却不行,就算生了病明德帝也没闲着,每日奏折也是从早批到晚。
宋催劝过几回。让他好好休息,明德帝摇摇头,病中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些是朕的责任。”
明德帝神情肃穆,宋催也就不再多言,转身给他倒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低声道:“臣在这里守着陛下。”
说罢,走到桌前,单手撑在腰间长刀上,脊背笔直,如一棵青松。
明德帝垂眸一笑,继续批阅奏折。
宋催守了明德帝好几日,明明是个禁卫军统领,却把自己当御前侍卫用了。
明德帝心里本来有一丝怀疑,他时常想宋催这么接近自己,是不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宋催说守着自己,那便让他守,他还可以将人调到自己身边来,当着他的面批阅奏折,这个房间里放着的可是大昌所有的奏折,如果宋催真的有什么别的心思,他一定会好奇,好奇奏折上有什么。
然而宋催却从不过问,甚至目光从一而终都未曾落在桌面上摊开的奏折上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明德帝当然知晓,但宋催和旁人不同,似乎从十六岁的相遇开始至如今的再遇,这个像火一样炽热的少年就以一种明德帝无法拒绝的姿态强行参与自己的人生。
好在这种强势明德帝并不厌恶。
合上今日最后一本奏折,刚想唤宋催过来扶他起来,钟盛便匆匆进来,小声的禀告了什么,明德帝轻轻应了一声,对着宋催道:“忠慎,自朕生病以来,你已经多日未曾归家了,今日朕放你假,回去休息休息。”
“臣不累,”宋催转身面对明德帝,摇摇头,看起来并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