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钟盛出了内殿,宋催复又爬上床,看着那个昨夜累的昏睡过去的青年,躺到他身边,隔着被子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回忆起昨夜怀里人那美妙的滋味,宋催的笑容久久不散,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还有些汗湿的额发,轻声喃喃:“周煊……阿煊……”
第52章
春宵一夜之后唤着深睡之人的名字,原本该是缱绻柔情的,可宋催脸上的神情却无比的冷漠,他摸了摸周煊柔软细腻的脸蛋儿,闭上眼假寐。
明德帝唤作周煊,煊也,日现也。
周煊是过了午时才悠悠转醒,醒来只觉得眼皮沉重,身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酸疼的动弹不得,尤其是身后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既疼且胀,说不出什么滋味。试图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被一床薄被包裹,薄被外头躺着个人,那人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隔着被子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看清楚身边躺着的人是谁,昨夜的画面像是泄洪一般在脑海里涌现,周煊的脸通红,此刻也顾不上身体难受与否,只剩下羞赧。
周煊一醒宋催便知晓了,他睁开眼睛拍了拍被子,像是安抚睡不安稳的婴儿一般:“陛下醒了?”
周煊眨眨眼睛,没说话。
“臣让钟总管备了热水,陛下若是想起床,臣伺候陛下洗洗,”宋催餍足之后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满足,周煊听了只觉得耳朵一麻。
他抬眼看着宋催,看他俊美无俦的面容,看他唇角带笑,眼神炽热温柔,满眼都是自己。
这一刹那周煊忽地懂了那史书上书昏君之乐趣,此刻,周煊生出了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儿女情长。
“你我已如此亲密,”周煊是觉得嗓子嘶哑,说话有些许疼,但他还是慢慢将话说完:“无人,你便唤我名字,阿催。”
宋催眼神一动,忍不住亲了亲周煊的眉心,小心翼翼的开口:“煊……哥。”
周煊听他如此称呼自己,笑意上眉梢:“再叫一声。”
“煊哥,煊哥,煊哥,”宋催搂着周煊倒在一处,连叫了好几声,才认真道:“叫一辈子。”
宋催不过十八岁的少年,说一辈子难免叫人不信,可周煊却爱听他说,轻轻咬了咬脖颈上的黑痣:“可别忘了你说的话,这一辈子若是差一日,朕可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