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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煊这一口咬的宋催下腹一紧,搂紧了怀里不老实的青年,低语:“煊哥要怎么罚我?”

周煊额头抵着宋催锁骨轻笑不语。

两人这一番折腾,待宋催服侍好周煊,天色已暗,宋催心疼周煊身子还未大好又添了新“伤”,严肃的勒令他在床上好好休息,不可再劳累,接着又去端着清粥过来。

周煊半倚在床上看着宋催忙前忙后,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母亲的身影,不知怎地眼眶便红了,宋催一转身就看到周煊泫然欲泣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他哄:“怎么了?煊哥……是不是我太凶了……我就是担心你……”

“不是,”周煊眨巴着眼睛,将泪意憋了回去:“我是饿了。”

“那我喂你,”宋催连忙端起碗,舀起一勺,细细吹凉递到他的嘴边。

宋催喂周煊喝粥时钟盛一直站在一旁,他瞧见周煊和宋催之间那旁人插不进去的气氛心下大惊,再一看周煊此刻连床也下不了的姿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虽觉得这一切不妥,可这到底不是一件他能左右的事儿,他只能从旁规劝。

宋催将周煊哄睡了便和钟盛告辞出了宫,他道明日要上值,要回去取东西,钟盛巴不得他赶紧离开,他走了自己才好劝一劝周煊。

钟盛不明白,周煊已经不是他能劝得回去了的,昨日在净身房宋催躺上邢台的那一刻,就是宋催给周煊的最后机会。

帝王需无情。

若是周煊舍得对宋催用刑,那宋催便会放弃这一切的计谋,当个太监在他身旁,安心辅佐。

若是周煊下不了手,宋催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所以,宋催才会说————他没机会了。

宋催从小冷漠冷血,便是当年宋哲将他母亲打死在他面前,他也半点没受到惊吓,反而觉得愤怒。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