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好几天没有见面。
王琪三天没有上班,他失去了这一份稳定的工作。
他没有写辞职报告,没有面对公司的人事,没有面对领导,他并不重要,只要三天的无故旷工,他就收到了人事的开除短信通知。王琪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在冷漠的通知后面,他仍旧回了一句客气的谢谢,他不会因为自己的消失引起公司的麻烦,也许他们会找他。
但他想多了,没有人会找他。
消失的三天,除了垃圾短信和开除通知,他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关心。
但这些本来也不重要,本来就是一些从来都没有过的东西而已。
旷工的第一天深夜他又去了一趟酒吧,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了许多,他端着酒杯步入舞池,晃动身体和脑袋,空旷了的一天的胃承受着热烈的酒精,胸膛心口的热度一次又一次攀升。
再次从街道的角落里醒来,王琪身上臭的熏天,他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换了一身衣服,冲了个澡,吃了一些干巴巴的没有泡开的方便面,他累死了,连去烧热水也觉得累,半坐在沙发上一步也不想动,他机械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面饼,饿到痉挛的胃被除了酒精以外的东西填补,有了几分回到人间的实感。
王琪很了解自己。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看医生,所有的医生都曾经告诉过他,无所事事会毁了他,他所有的空虚、孤独会在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浸满他的全身,他应该有一份工作,应该有简单的社交,应该有事去做,哪怕是无意义的,哪怕是极简单的。
王琪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自己给自己强加的‘规律’。
从此王琪的白天和黑夜没有了意义。
黎邢律打算和王琪好好谈一谈,或者是分手,或者是继续现在的关系,他似乎拿不准,也许他只是想见一见王琪。
毕竟他等不到王琪的主动联系,印象中,那个人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
他再次联系王琪的时已经过了一周,他给王琪发了微信,约好了见面时间,周六下午两点半,这个时间就像是工作日的下午,泛着几丝冷漠。
黎邢律中午一点半从自己家里出发,出发前他泡了一壶茶,慢悠悠的喝完,让自己的内心趋于一个平静的状态。
王琪是头天晚上看到消息的,他那个时候正在酒吧上厕所,头喝的有些晕,但看到黎邢律发给他的微信还是清醒了不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空的厉害,空的想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