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璘说:“当年杨大勇身死,镇抚司奉旨实行瓜蔓抄,杨氏一族尽诛,只剩其弟杨大智在军中服役,侥幸逃过一劫。”
沧浪趴在榻沿,支肘猛地向侧翻身:“他此番冒死求见钦差告御状,难不成是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
封璘按回他,用指剜出专治跌打的药膏,为防掌心粗茧碰坏了这身冰肌玉骨,方才趁人沐浴时,他特意在热水里浸泡过,此时犹带余温。
“杨大智没有告诉你他的兄长是谁?”
沧浪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行宫第二日,便因身无分文饿晕在官道旁,幸得杨兄弟所救,在他家大睡三日,清醒时分且顾得进食,无暇深谈。”
封璘冷哼一声,说“该”。
沧浪急道:“这么个侠义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与倭寇私通,摆明了是有人存心构陷,想以此为由阻挠他见到王爷。杨大智想状告的事,必定不小。”
掌根落在尾骨,轻轻打圈,等到脊柱的紧绷稍有缓解,掌心方落,再是指腹。渐渐地整片滑腻尽握在手,封璘用指尖勾住他腰间软肉:“仅仅数面之交,你就这样信他?”
沧浪说:“他救了我。”有些话藏着掖着没说,他从见到杨大智的第一面起,无由感到熟稔,直觉告诉沧浪,这人身上定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五指张开收拢倏尔加重力道,沧浪“呜”地一下泄出声,又自埋首臂间,像受了莫大委屈般竟成低咽:“轻点。”
封璘掐着腰,只重不轻地揉了一把,直弄得掌中人蝴蝶骨颤、沉吟难言,连裸丨露在外的足趾都微微蜷缩,踝骨往上一概粉得明显。
他问:“我也救了你,你怎就不知恩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