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一直找。”
沧浪短笑一声:“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猝不及防地,封璘翻身跃起,将沧浪抵在床头,后脑将磕上菱花格时,被他抬掌托住:“那本王便掘尽这钦安县城的每一寸土,囚禁见过先生的每一个人,直到你肯出现为止。”
“疯子。”脑海里再次浮现这两个字眼,沉默在对视间迅速蔓延开。
拇指抚过眼梢:“先生生气了吗?”
屋里撤去香炉,清清爽爽的皂角气和着封璘身上的雪松味道包裹了沧浪,他突然想到,行馆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解忧散。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封璘也只以先生称呼自己。
“没有,”沧浪摸到他的封腰小扣,解开,除掉那禁锢,“安家死了唯一的儿子,我去给他上柱香,他们铺里的糖人,殿下也很喜欢,不是吗?”
封璘胸前褡衽被撩起,胸口教微烫的唇贴着,肌肉有些紧绷。
“安立本的死……”
“是个意外。”沧浪将亲王的袍服一寸寸褪下,吻流连至颈侧,顿住,“怨不得任何人。”
他已经恢复记忆,封璘约摸也知道,从县衙调走安立本是为了除掉自己的眼线。可封璘为什么不戳破他,还要陪着自己做戏,沧浪有些揣摩不透。
总归……不会只因为一个“爱”字吧?
封璘绝对力道的出入很快顶散了他的疑虑,沧浪在云巅起落,犹惦记着人间辰光。算时候,送往贺府曲廊苑的邸报应当已经到了桑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