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人下风,却也受用。
沧浪打了个哈欠,面露倦色:“这回差事办得不错,孺子可教。若无其他事,殿下就请回吧。”
封璘哪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抬指抚过杯身的青花瓷,带有浮凸感的纹理触手滑腻,眸色渐深:“先生既说我立了功,总不能就这样空口无凭。”
沧浪被气笑了:“八字未见得一撇,就来讨赏,城垛三尺也不抵小殿下脸皮一张。”
封璘天性擅忍,独不忍一腔渴望,想要的冲动都搁在眼神里,拘得沧浪无处遁形。
他起身欲走,腕却被人擒住,不由分说地压去竹案上。
封璘唇线轻抿,道:“先生,喂我吃糖。”
沧浪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封璘不说话,噙了口茶汤在齿间,俯身过去与人薄唇相碰。津液缓缓沉底,苦涩涌上舌根,随之滚烫起来的还有颈后怒盛的秋海棠。
片刻,唇分,封璘在亲吻结束时问:“这样可以吗,先生?”
可以吗,先生?多么天真懵懂的请求,把年富力强的欲望推向从前,变成顽童面具下的情窦初开,教人不忍拒绝、不便苛责、甘愿入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