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明净翡在心里立马开始唾弃自己,她怎么有资格可怜在几年之后,叱咤风云、鹰扬天下的帝王呢。
也许是谢玄濯现在看上去太落魄了些,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服,草草地覆盖在她身上,一旁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记忆中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凌乱不已,上面甚至还沾着大量的灰尘和草屑。
“就当是要跟猪睡,先把谢玄濯洗干净就行。”她做着心理建设,一面将白玉瓶子放在一旁,准备动手。
不愿去深想谢玄濯这般模样的原因,明净翡直接从院子里打了一桶清水回来,用手帕湿了水,再慢慢拧干。
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明净翡下意识地咬着嘴唇,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谢玄濯的腰带。
腰带很松,底裤也不是很合体。明净翡不费吹灰之力移开了那块碍眼的粗布。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那个?明净翡傻眼了,谢玄濯还没有分化吗?她一边拽着谢玄濯的底裤,一边探身想要察看谢玄濯后颈上有没有腺体。
就在这时,躺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明净翡刚刚好四目相对。
浓烈而又淡薄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这是信香的味道吗?谢玄濯微微有些惊讶,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分化,本应该闻不到任何人身上的信香。
可是,这个少女刚进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这股冷冽而独特的清新气息,如同漫步在潮湿清冽森林里,隐约尝到的花瓣香味。
淡淡的水气,像是被露水打湿的红玫瑰,纯洁地摇曳,却含着一丝凄惨的意味。
这是白松香的味道,谢玄濯清晰地记得这种气味。而且,尝过这味道后,好似身体从此进入了新的领域,有什么隐秘的感觉在缓慢滋生。
房间里自然不止谢玄濯一个人闻到了这个味道,明净翡在望见谢玄濯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和眼角的泪痣时,就敏感地感到了一阵湿热。
继而,自己的信香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连忙深吸一口气,想要抑制住信香的散发。
但这怎么抑制得住。来这的路上她还担心自己的信香不够刺激,无法激发谢玄濯进入易感期。
结果,她现在发现自己的信香果然够刺激,但是人家谢玄濯还是没感觉。因为这人根本没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