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偶尔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瘆人。
谢玄濯没有说话,而是放松着动作,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没用的,你的心跳已经出卖了你。”老人踩着钟乳石借来到了谢玄濯身后,“你太弱了,我不杀你,你也会死在这。”
谢玄濯猛地转身,面对着已经双脚落地的老人,她单手背着明净翡,另一只手缓缓地拿出了腰间的小刀。
“选择蚍蜉撼树吗?”老人好像轻轻动了动,一颗石子准确地打在谢玄濯的手上。
小刀应声落地,谢玄濯的手背上流下一股热血,顺着软玉般的手指滴在地上。
“香啊,真香啊,”老人脸上的神情十分欣喜,他像是尝到什么美味似的,拼命嗅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玄濯,你告诉我,你现在多大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来这的人叫谢玄濯,这是注定了的事。”老人的速度很快,谢玄濯来不及反应就被钳住了手。“告诉我,你多大了。”
震惊于老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谢玄濯好一会才说道:“我今年十八了。”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有疯,我没有疯,”老人忽然癫狂地大叫起来,像是猿猴一般在石洞里跳上跳下,他那双已经瞎的双眼看着谢玄濯,“你告诉我,你长得像谁,你长得像谁?”
似乎见老人并没有敌意,好奇心占据了谢玄濯的思绪,在这蛮族的草原上,一个待在地底的人,怎么会认识自己。
“我长得更像娘亲。”
“你母后吗?”老人好像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会长得更像谢继扬。”
“你在这里待了很久吗?”谢玄濯仔细观察着老人的神情,只感觉他似疯非疯,周身自有癫狂之气,“有路能离开这儿吗?”
“你拥有我谢家的鬼眼,就只想着这些?”
“鬼眼,谢家?”谢玄濯眉毛轻挑,她找了个角落,让明净翡躺着,她试了试少女额头的温度,依旧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