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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然你也会跟她一样,在我的迷烟里根本无法醒来。你以为谁都能进到这里来吗?”

谢玄濯心下一惊,她并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气味,可在老人平静的目光,她却有一种可怕的猜测。

这里像个囚笼,别人进不来,老人也出不去。老人也姓谢。

“你不会使剑吗?”

“父皇他,不让我学。”

每次听老人讲话,谢玄濯都觉得耳朵像被针扎一样,透着一股死亡的意味。

“不让你学,你又为何会来这里?”

“我被送来当质子,义羊部的质子。”

“谢继扬那个懦夫竟然送他最宠爱的女儿来当人质?”

“不,不是父皇,父皇他已经死了。”

“死了?”

“宫里发生了政变,他们都死了,上燮已经变天了。”

老人听着谢玄濯说话,只觉得她像是一只小小的黑猫,那么孱弱,那么胆怯。

可他忽然大笑出声,如同深山老猿一般,“他们驱逐了我这个带着恶毒诅咒的人,殊不知诅咒才是保护他们的利器啊。活该呵,活该呵,这帮懦夫还能称王,可笑至极。”

“不,他们不是懦夫。”

“那他们是什么?”

“生在皇宫,就算你不想成王,也会有人逼你成王。然后,在把你从王座拉下来,你就死了。”谢玄濯垂眸,琥珀色的眼睛透出琉璃般的光,“历史都是用血写的,流血的人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