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甘心吧。”
苏凌心感觉手心在隐隐地发烫,大概是明净翡告诉她,这世上应该有东西是完全属于她的。因为相信这一点,她第一次生出了温暖的感觉。
如果这世上能有什么是完全属于她的,她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守护它。
虽然已经看到了帐篷,但实际的路程还是很远。
如刀割的寒风中,大概是一夜未眠的关系,谢玄濯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乌发长飞,步伐沉重,她不得不裹紧大衣才能抵抗清晨的严寒。
她走在最后,每走两步都得咳嗽几下。然而,走在前方的两人并不像她一样畏寒。
冻得梆硬的冰面,被她们踩得吱吱作响,这两人一下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雪。
草原的雪,高山的雪,大雪小雪轻雪浮雪。只有她谢玄濯生在风淮,大陆的最中央,那里从不下雪。
等她们安然无恙地回到帐篷里,没过一会儿便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我来看看贵客们昨夜有没有受惊。”摩兰珂带着巴勒,慢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身上带着昨夜战斗后的外伤,行动时一瘸一拐的。
“哟,三位都在啊,”巴勒手上缠着绷带,开口就没好话,“怎么没被狼咬死。”
摩兰珂没有制止巴勒的出言不逊,她细细地观察着帐篷里的人。谢玄濯盘腿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根纯黑色的长棍,在戳着地上的毯子,动作显出十足的傻气。
“除了明净翡,你们两个都没有受伤吗?”摩兰珂探究的目光直冲三人,“昨夜我们可是伤亡惨重,你们毫发无损,难道是天神庇佑吗?”
闻言,谢玄濯下意识地把莲光握紧了,她斜瞄到巴勒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叹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巴勒撺掇着摩兰珂来找她们,就没安好心。
“不如让游医来给你们看看伤。”巴勒又开口了,“不过你们要是没受伤,未免太奇怪了。”
“世女,我们当然受伤了,”苏凌心理直气壮地捂着心口,虚弱不已地说道:“只不过,伤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