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喜的日子里,你又提着剑来找我作甚?”明净翡穿着大红色的婚袍起身,眼眸里流动着动人心魄的幽光,双唇红似烈火。
“不是大喜的日子,”谢玄濯不想听到有关这场婚礼的任何一个字,她拼命想让自己清醒,却在看见明净翡后,发现了自己心底的热切和痛苦。“不是!至少不是我欢喜的日子。”
“是啊,不是你的日子。是我和皇上的大、喜、之、日。”明净翡娇俏一笑,寻到桌上的琉璃酒壶,撩起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将酒液送入口中。
酒香袭人,谢玄濯几乎以为是自己喝了酒,不然怎么会有红莲业火灼心,烧得她膨胀、自傲、嫉恨、愤怒、妄想到难以自拔。
谢玄濯低头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黑漆漆的东西破开混沌,再次变得锋利晶莹,剔透得可以一剑封喉。
“莲光出鞘,饮血而归。你该不会想杀我吧?”少女似乎觉得很有趣,哧哧笑了起来。头上的钗镮碰撞,悦耳动听的玉石声不绝于耳,在烛火下,反射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见谢玄濯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明净翡眼角绯红,缓缓走到谢玄濯身边。她用细嫩的手指,牵住谢玄濯没有握剑的那只手。
两只手交缠在一起,放在婚服的衣领之间,说不清是谁先有了动作。
只见红色的婚服,渐渐滑落至明净翡腰间。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浸透着刻骨的妩媚。
“下不了手杀我吗?”明净翡声线沙哑,她轻柔地搂着谢玄濯的脖子,“那么,想再享用我一次吗?”
此刻抱着明净翡,白松香那冷冽又清新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谢玄濯惊讶道:
“你疯了,雨露期你不吃落情丸”
沾染着白松香滋味的手指按在了谢玄濯唇上,明净翡浑身滚烫,身体软倒在谢玄濯怀里,她微张着红唇,呵气如兰,“你不是来了吗?”
鼻间好闻的信香,几乎要夺走谢玄濯全部心神,她不受控地狠狠锢住明净翡的细腰,滑腻的肌肤触感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若是我没来,你岂不是要与他人”
“可你不是来了吗?”
“明净翡!你你。”
“嗯,我忽然喜欢听你叫我名字了。一会多叫几次,好不好。”明净翡的嗓音转作甜腻,此刻她仿佛又变成了娇俏可人的少女在央求着情人的呼唤,偏偏稚气未脱中又蕴藏着几缕媚人的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