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直到边关传来告急的消息。谢玄濯才跨出房门,她换上一身浅绿的衣衫,秋风拂过,衣袂飘飘仿若春日青柳,姿容皎洁,明艳如玉。
管家刚好路过,一看她这身打扮,不禁脱口而出,“王爷,您这是又要去喝花酒?”
“嗯,好久不走动,筋骨都酸痛了。去账房再支点银子给我。”
这一句话说得管家暗暗叫苦,赵勿尘让他们以酒色侍之,所以在钱财上也不太拘着她。可哪里知道,这五皇女会把钱都花到青楼里。
他们专门派人去查过,真是每一分每一毫都进了抚月楼啊。
“是是,您这次还去抚月楼?”
“我去不得吗?”谢玄濯眸中扬起潋滟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般,“那儿的小菱姑娘曲儿唱得最好听。”
“可您不是,不是和平燕大都督的女儿定了亲吗?”
“那有什么,大都督年轻的时候风流韵事也是满风淮皆知啊。快去取金票来,再晚一点可就赶不上小菱姑娘的表演了。”
抚月楼二楼的隔间里,谢玄濯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的表演。坐在她对面的陈子瑜反倒是一脸苦相。
“您让我来这,传出去了老夫的晚节不保啊。”
“您怕什么啊,我这还有个未婚妻都天天逛,您只是来这看看歌舞,陶冶情操罢了。”谢玄濯嘴角勾着浅笑,眼底却始终雾蒙蒙的,宛若住了一片云霭进去。
“您是青春年少,以后不愁找不到坤泽。可老夫百年以后,没脸下去见我那口子了啊。”
“这种事,坤泽很在意吗?”谢玄濯放下了杯盏,狭长的媚眼里有了几分稚嫩的茫然。
“那不然呢?人家一颗心若是都在您身上,能不生气吗?”陈子瑜掩着面胡须抖动不已,生怕别人看见自己,“有些气性大的坤泽指不定跟你闹成什么样,只不过您只是做做样子,事后多多解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