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濯瞪了一眼宁锦,妖冶美丽的脸上满是冰寒,看上去十分唬人。
“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相貌,想不到里子比数九寒天的冰棱子还冷,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我的王爷啊,集合号都吹了三遍了,你怎么还在这磨磨叽叽的?”苏凌心抱着头盔,如一轮小太阳一样闯了进来,纯黑的眼瞳里满是焦急,她的视线从红烧肉上划过再看向谢玄濯,“你这是要当逃兵啊?”
“我这就来了。”谢玄濯出了大门,骑上属于她的战马,望着红枫遍野的风淮,最后回首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往出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苏凌心嘀嘀咕咕地说了句,“红烧肉闻着还蛮香的,就是不知道打仗的时候能不能吃上。”
“这个时辰,大军应该已经出发了吧?”明净翡泡在温水里,一截如凝脂的藕臂上点缀着几朵红梅,惹人遐想。
一旁捧着花瓣的紫檀心不在焉地给她添上热水,哈欠连天地说:“走了走了,你们要有一年半载见不到面了。”
闻言,明净翡回首恨了一眼紫檀。
“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打仗又不像半夜爬别人床那么简单,几个时辰就能来回。”由于一夜担惊受怕,紫檀根本没睡多久,她是想不通明净翡来回奔波,是怎么还有精力泡上一个时辰的澡。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啊?”明净翡的语气颇有些委屈,自己不过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了。
“我以前也不知道您那么任性啊。”紫檀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她昨晚想过了明净翡不是疯了,而是这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稳定地偏执,坚定地背德。
善恶一念间,爱恨一线隔。
见明净翡出乎意料地柔软下来,紫檀就知道这人又开始出神了。她故意加了一瓢烫水,惹得明净翡在水里扑腾得毫无美人气质。
“圣女您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昨晚战绩怎么样啊?”
“紫檀,你现在怎么如此粗俗,”明净翡略一蹙眉,有些犹豫不定地说:“昨天吃了助孕的药,应该能怀上吧。”
紫檀点点头,“可您以前不是不想要孩子的吗?”
“人总是会变的吧。”明净翡把尖细的下巴搁在手腕上,玫瑰色的眼睛被热水熏得一片朦胧,“之前以为自己怀上的时候,还感觉厌烦。可是后来得知是虚惊一场,又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