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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王府里热闹非凡,谢玄濯一个人待在新房里,头发还湿润着,空气中好像飘来一阵淡淡的白松香,她摇头自嘲自己是魔怔了,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模糊中仿佛看见一个乌发雪肤的少女,长而媚的眼睛里跳动着直白到残忍,纯粹到疯狂的诱惑。她以不带期许的模样走了过来,像是一场献祭。

“是明净翡吗?”谢玄濯在彻底沉溺前,保有唯一清醒的疑问。

东方既白,春风一度毫无踪影。

谢玄濯睁开眼,身侧空无一人。疲惫感与羞耻感同时袭上心头。之前明净翡说她“自己动手”,转眼间自己便做了那般羞耻的梦。

应该是梦吧,但又那般真实。谢玄濯挣扎着起来时,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瞳绯红,面容因满足而染着尽知世事后的疲惫之色。

而另一边更是一片狼藉,几乎快要破皮的位置能看见粉色肌肤下隐隐的血丝。

谢玄濯连忙找出换洗的衣物穿上,想要努力说服自己昨夜只是个意外,她依旧冷静自持,不会随意在梦里肖想别人。

做完一系列的心理建设,谢玄濯这才发现自己快要赶不上出征的大军了。她拿上头盔的佩剑,便出了房门。

院子里,宁锦正端着碗吃红烧肉,甜腻鲜香的味道飘得很远。

“王爷,你们这儿厨子做的红烧肉真好吃,你要不要来上一口。”

“不必了,”谢玄濯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成亲了,她低头苦笑,刚要离开时,忽地问了一句,“昨夜,你没进我房间吧?”

“谁要进你房间啊,我早就有心上人了,谁看得上你们这些乾元。”宁锦看着晶莹剔透肥而不腻的肉,头也没抬。

“那就好,那就好。”谢玄濯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

“怎么,”宁锦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扬起一抹恶劣的笑,“难道说,你做春梦了?梦到谁了?”

“该不会是你的皇嫂吧?那种美人,你把持不住实属正常。”

“诶,王爷,军营生活苦闷,你不想带着姑娘的肚兜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