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能说话啊,那还不回答我的话。”明净翡抱着被褥,躲进了床里,更加瑟瑟发抖起来。
大概是身体孱弱的缘故,好久没到的雨露期。在这一刻,来势汹汹,她眼尾绯红,难耐地翻来覆去,甚至还留下泪来。
“我去给你拿药,”谢玄濯的声线意外地温柔了下来,她刚转身便被人抱住了。
柳叶和瓷器之间,仿佛有雨水冲刷而下。
“别走,帮帮我,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明净翡的语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儿一样,带着不舍的语气。
“明净翡,你刚才有受伤,乖一点。”
谢玄濯有一瞬的手足无措,琥珀色的眼瞳里寒冰稍有退却,浮上春江花月的柔色。
“我不管,谢玄濯,你是不是又想跑了?”低泣像是雨夜的音符,明净翡玫瑰色的眼里浮着明亮的光泽,不依不饶地说道。
晶莹剔透的白瓷,在雨水与轻风中温热,柳叶轻拂过,一如山水风光,湖心荡漾出美丽的涟漪,夜来香与白松香共存,混合出更加剧烈的香气。
有时觉得那是引人深陷的鬼魅妖女,有时又成了愿君多采撷的相思红豆。
白瓷仅仅只是乖巧而又温柔地等待,不再那般具有攻击性。
“你不准走,不准离开。”
坤泽感受到信香的安抚,轻微颤抖起来,剧烈的变化让瓷器一会感觉身处岩浆,一会又觉得深陷寒冰。
“我不走,你慢点,”谢玄濯微微蹙起眉,额角湿发软软地贴着,美玉生香,细腻动人,“明净翡!让你乖一点,怎么不听话。”
岂料,这一次,坤泽出乎意料地乖巧起来,乖巧得有些过头。
“你故意凶我,”明净翡眼圈一下便红了,玉笋般的手指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地扯来扯去,然后胡乱地窝在这人的怀里抽泣。
这还是明净翡第一次跟自己撒娇,谢玄濯闻着淡淡的白松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