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怪王二五!”

被我注视的士兵近乎魂飞魄散,一阵骚乱过后,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他也不废话,扑通下跪:“那、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一时糊涂,扯了他的裤头……”

“呵。”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人怒极之后是会笑的。

“可我没做什么!我真没做什么啊!”

王二五当即大喊出声。

“我只是扒了他的裤子,第二天便听人说他自己上了吊!”

“我、我真的喝醉了酒,当晚都睡在水渠旁边,他怎的会上吊……我也不知道啊!对、对了!”

他颤抖着手,指向后边的几个士兵。

“那天晚上开篝火宴,喝醉酒的不止有我!他、他、他……还有他!他们都跟那娘泡有接触!”

“王二五你这是疯狗乱咬!”

那几人还想争辩,我目光扫去,一个胆小的腿抖如筛,当场哭着招了。

“我们真没做什么,我们就是看王二五扒了他裤子,挺好玩的,就捉弄了他一下,谁想隔日……就在林子里看见他了。”

“……”

我没说话,却想起有天夜里祁思远拉起袖子,给我看他腕上密密麻麻的疤。

祁思远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他和父亲搬到山里,风言风语已经少了许多,他已经不那么想不开了。

那时我就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现在我更不理解,怒极。

“怎么回事?”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是朱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