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骂出了声,难怪别人都不上来打,趴在边上围观我们几个傻卵,这六对万……可不就是硬送!

“朱时茂……你奶奶的……!”

我咬牙切齿,队伍却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栅栏边上探出一人。

“这群人太怪了,我想着还是先关起来……”负责押送的家伙说了来龙去脉,这人点点头,放行。

这是我头一回看见这么多马。

军中,马比人宝贵。

我们队曾有一匹马,结果因伙食太差瘦得皮包骨,死了。

而此时此刻,视线里的群马油光水滑,背着闪亮的铠甲。它们鼻孔喷气,马蹄扬尘,高俊又威风。

条件真好。

我忍不住感慨,忽见前方多出了一片营帐。

帐外,一列又一列的士兵来回巡查,井然有序。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银甲,立在高台上练兵,而下方刀剑翻飞,呵声雄浑,连脚步声都整齐划一。

我在队里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感受过这般的激昂浩荡,我深深觉得,眼前这些人,才算得上真正的“军”。

然就在我啧啧赞叹之际,那练兵的男人仿佛看见了什么,刷的从台上翻了下来。

我看他脸色不好,大踏步逮住路过的巡逻队,伸手一攥,揪出个神情尴尬的少年。

“仇叔叔,今天天气不错。”

少年咳嗽,男人眉头紧锁:“军令不是玩笑,打仗并非儿戏,要再这样,就莫怪我禀报大都督。”

那少年脸上本几分心虚,闻此神色骤沉:“禀报他,他又能奈我何?他凭什么就是不许?我哪里不够格?”

男人沉默半晌:“大都督一片苦心。”

“苦心?这分明是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