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语气带怒,我被押送着从边上经过,不经意间被他扫着了一眼。
于是,我头顶传来“呵”的一声:“可笑!这样的身高体格都能握刀,而我竟不准拿回自己的枪?”
“……”
我知道我只是躺着中枪。
可那句“这样的身高体格”还是让我拳头硬了,毕竟已有两年没人敢喊我矮子了。
许是离得近,我又不擅长掩饰情绪,那少年走了过来,居高:“你不服?”
“……没有。”
我没忘记自己正要去坐牢。
不料少年伸手将我拦住:“我方才拿你作比较,你生气也是应当的。”
“你若想打我,那就来。”
“呃,这人是战俘……”
负责押送的士兵顿时为难,可少年并不睬他。
这士兵只好求助地望向那练兵的男人:“仇副使,您看……”
“你们先走,我看着他们。”
被喊作仇副使的男人朝我走来,噌的拔剑。
寒光一闪,我双手一松,断绳窸窣窣掉在地上。
“借此机会,也好。”
男人说完,剑芒归鞘。
就这样,我被递了支毛笔,置身演武场。
“以笔为兵,墨痕为伤,待栅栏那头传来锣声,视墨痕定乾坤。”
仇副使左右看看,退至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