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暗松一口气,不料少年先打量我,而后打量自己,眉间不解:“我身上的墨痕明明比他少两处。”
顿时,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那位仇副使摇头:“他的‘伤口’分布散乱,并不集中,在实战中只能算伤了皮毛,而你‘伤口’虽少,却聚集几处,且道道致命。”
说的太对了!
我几乎要给这位仇副使鼓掌,哪知少年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这局是我输了,我认,但。”
他忽然看我,缓缓吐出几个字。
“三局两胜。”
“……”
“我还没输过,所以,我不服气。”他将毛笔一丢,“第二局,不动兵器,只拼拳脚。”
“……”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点头。
规则本就由强者制定,答应我的条件已算仁慈,可这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我攥紧拳头,比之先前,现在的我可以出拳。
嘭!
即便少年接住了一拳,身形也仍于闷响中一个踉跄。
“力气不小,但光靠力气……”
他反手一箍,制住我右臂的同时鬼步一纵,声音已在我身后。
“你赢不了我。”
他说的对,若真凭硬功夫,我这全凭自个摸索的野生杂兵定然拼不过他的一身武艺。然而,这场对决于他而言无足轻重,对我来说却要拼命。
因此,当他的拳头笔直袭来,我生生用胸口去扛,只为抓住那一点空档。
嘭!
嘭!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双双倒退。
“……你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