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抹鼻血,我则咽下喉间甜腥,凶道:“我要赢!”

“打!”

“干他!”

“好拳!”

我和少年打得焦灼,四周却吆喝成片。

这些原本听见锣声前去领饭的士兵纷纷端着个碗,围起来边吃边看。

最终,两声噗通,但还没完。

“压他!”

“咬他!”

“抓他头发!”

场面应当是从这时候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因为这已然不能称之为比试,而是扭打。

摇旗呐喊声中,我和少年从左边滚到右面,一会儿我压着他的脑袋,一会儿他扣着我的胳膊,其中兼备你一拳我一拳,两副鼻青脸肿。

不知是因哪一记动作,对方的武艺还是占了上风。

于是,少年的下巴抵在我头顶,我只能听见他带着喘息的声音。

“认输?”

“认……认你妈的输!”

怒火轰然炸膛,我当即将头往上一顶。

嘎嘣,清脆一声。

“好!”

顿时,围观群众发出激昂的喝彩,我把自己震得头晕眼花,而那少年痛得捂着下巴。

之后,我被丢进了牢里。

“精彩啊!精彩!”给战俘送饭的士兵一见是我,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还给我挑了菜多的那碗。

隔壁,和我一个牢房的其他五十排士兵一头雾水,我因肚子太饿,便边吃边简单解释。

“祁百长,你不会被砍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