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查过了,你隔壁那家伙是有问题。”

门前的人影道,而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本以为自己同这少年仅是一架之缘,再不会遇上。

“白天那动静挺大,我刚好经过,就停下来看了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噗地发笑。

“你那自证清白的理由还真是令人无法反驳……”

“……”这笑声令我想起那会儿围观群众站了一圈,从中传出的一声憋笑。

“不过,我还没找到实际证据,你要多坐几天牢。”

少年说完,那提灯便因转身背对昏暗了光。

我不觉得自己还能和他再遇几回,于是抓住铁栏喊:“谢谢!”

三日后,隔壁那家伙被架了出去,外头很快传来一声惨叫,而我被无罪释放,且举报有功。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除了让我重回正式编制,典狱长还问。

我于是顿了顿:“我想和大家一起操练。”

起初被当作俘虏押送进来,我便一眼望见了那气势浩荡的练兵场面,这是我在杂毛军未曾习过的。而与那少年的两次对战,更是让我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尽管三个月后我要去□□定居,但若想安居,总归要靠自己的拳头。

就这样,我随着高台上的号令,出拳,踏步,整齐划一。

然许是被一众人高马大包围,使我在旁人看来宛如一根风中的断葱,便时常有人展开唏嘘。

“早闻‘吕军’制度混乱,上层糜败不逊先王,底层却皆是些强征入伍的贫苦人家,甚至孩童……实在不像话!”

“这可怜孩子都没一匹马高,臂上疤痕却一道一道……唉!世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