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氛围与杂毛军截然不同,以致于我生出一种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这留下?
“留在这哪有去□□好!安安稳稳才是首要!”
“老邹,你这就狭隘了,咱们祁百长已然抱上了大腿,若是留下,没准能搞到个职阶呢!”
我还是时常去探监,给五个同为野鸡兵出身的弟兄们分享近况,就如眼下,他们便为我的念头叽叽喳喳。
其中,年纪大的掰着指头数日子盼去□□,年纪轻的却觉得我得抓住时机,干点大事。
然几日后,无论年纪大小皆不再争论,而是一致长吁短叹。
“祁百长,那大腿必定是将你一脚踹了!”
“什么有点事,回去一趟……显然都是推托!”
众人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逐字逐句地解析裴铮昨晚对练后丢下的话。
“踹了才正常啊。”我觉得这样才合乎情理,人可是尊贵的裴少爷,怎会关注我这种野生小卒?
虽说这些天都和他约见,但仅限切磋武艺,偶尔聊几句不痛不痒。
毕竟林中树后,好几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就算我身手了得,可他已和我对练了大半个月,我的价值也就这样了。
“我走了,你们好好休息,再过两个月不到,我们就能去□□了。”
我一提□□,原本唉声叹气的五人皆眼睛亮亮。
走在路上,我无意间抬头,撞见星河漫天。尽管被大腿踹了难免失落,可我已经足够幸运,相当开心。
于是,在湖里洗完澡,我也不急回去,只悠哉地逛。
“吱——吱——”
蝉鸣清朗,就停在一片嫩叶上。
我砸吧嘴吧嘴,想起烤蝉的香,便伸手去抓。可这蝉机警,当即一蹦,又趴在更前一些的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