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在门口来回踱步,目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进了营帐。
“大都督,东边来了信件。”人影倒映在帐上,半跪。
桌前的男人闻之起身,大步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大都督好走。”我鞠躬。
男人脚步未停,仍是淡淡一“嗯”,随那侍卫模样的人没入夜色。
见其走了,我顿时腰板一垮,长长呼出口气。
然紧张情绪一松,肚子却疼得更厉害了。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痛,竟令我浑身冷汗,弯腰蜷缩,最终一声噗通。
意识昏黑前夕,我攥住裴铮的前襟,吐出仅剩的一丝力气。
“我下次……再不吃你的饭了……!”
这顿饭定然是有毒的!
否则我怎么会先碰上大都督,然后又被莫名其妙地疼晕了!
待重新睁眼,我本想为自个讨个说法,尤其是那阵爆笑。
不料裴铮坐在床边,凝眉叉手。其神色之肃穆,目光之复杂,仿佛在透过空气思考什么终极哲学。
我正一头雾水,就见他看来:“你真是女的?”
“我不是说了吗?”
我顿时愈发困惑,为什么他先前不信,现在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此时,一阵闷痛忽然袭来。
我拉起被子一瞧,这才发现自己换过了裤子。
“我这是怎么了?”
我问,而裴铮的表情更加深沉,甚至开始自言自语:“也对,你这么个野生的,应当没人告诉过你……”
他边说边起身,背影渐远,留帘子晃了又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