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自己在起哄声中喝了几碗,最后因浑身滚烫过于难受,我将碗一甩。
“热死了!洗澡去!”
说是洗澡,可我衣服都没脱,就脸朝下一头扎进湖里。
水里就是凉快,爽!
我泡得过于舒服,本梦半醒间被人翻了个面。
“艹!你就不能少喝点?老子他妈以为你淹死了!”
裴铮的脸晃出了重影,我身子被拖动,方才积在胸腔里的水翻江倒海,瞬间从喉间涌了出来。
于是裴铮手上一松,我再度滑进了水里。
好容易重归凉爽,我生死不再让拽,非要泡在水里。
裴铮想用蛮力把我抗走,结果我意识不清,却气力十足,反一个头槌撞在他胸口。
哗啦一声,湖里多了条落水狗。
“鱼就是生活在水里的!”
面对浑身湿透的裴铮,我义正言辞地往水里一蹲,咕噜吐泡。
“……老子不管了!”
裴铮怒而甩手,踩着湿漉的脚印,骂骂咧咧地走了。
翌日,我酒醒了,且顺利地染上了风寒。
“老实了?不做鱼了?”
裴铮一脸霜色,我不敢吱声。
他也不多说,往我床头放了个东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少爷是真的挺生气的,你有空得好好安抚他。”军医窃声告诉我,“他原本也是要同大都督一起回去过年的,可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就留下来了。”
“初一那天晚上他之所以那么晚才来找你,是因为他给你准备礼物去了,喏,就你床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