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摆手:“不用了,我又不会跳舞,也不会掷博……”

“无妨无妨!很容易学的,快来!”

许老五身高八尺有余,骨架子又大,壮似小山。

眼下他胳膊一揽,我就如同被拘住的兔子,任其将我拖来拖去。

“大!大!大!”

“小!小!”

哗哗的摇骰声不绝于耳,汉子们脱光衣服打赤膊,大冬天里满头大汗,震得桌子哐当。

我原本兴致缺缺,眼下被这气氛带得几分摩拳擦掌,都不用许老五招呼,自个寻了个空位。

我一坐下,便有人给我塞了个碗,这碗每个掷博的人边上都有,甫一见底就有人满上。

我以为是水,就喝了一口,结果一股辛辣直冲咽喉,呛得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这……咳咳,这什么?”

我问许老五,他一脸惊讶:“你不会没喝过酒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村里的老妹儿都喊我‘白酒王子’!”

“什么?居然有人没喝过酒?”

“没喝过酒的根本称不上爷们!”

人群一阵噫吁嚱,我当即一仰脖子,干了满满一碗。

“以前没喝的……现在补上!”

“好!”

“猛!”

“够爷们!”

“再给这位矮个儿的爷们满上!”

“不准说我矮……”

辛辣化作热流直往上涌,我觉得自己整个人置身蒸笼,热得脑子里一团浆糊,连说话都软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