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后面这出事,我觉得这场仗比第一次的剿匪还要容易。

然而战后肃清之际,一具“尸体”忽然坐了起来。

裴铮恰好背对这头,并未注意到“尸体”向他扑来。

我当即腾身踏去,将那人从肩至腰,几乎斜劈两截。

可我没料到,这人在倒下之前张嘴,一吐。

“不好!”

一枚碧绿咻的飞出,直奔裴铮。

电光火石间,我下意识伸手去攥。

撕拉,掌心一道开口,血流不止。

而那人嘭的倒下,连带叮当落地的飞镖,皆再无动静。

这本该是小小划伤,然一股阴森的冷气自掌心蔓延全身。

只顷刻,我如坠冰窟。

“祁红?!”

我本该倒下,但裴铮将我抱住。

视线摇晃而模糊,我见掌心伤处血肉蠕动,似是钻进了什么东西。

当那飞镖被其他士兵呈来,我发现那镖尖之所以碧绿,是因为其上覆满了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虫。

再然后,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

“必定是了……”

“只能送去那里……”

人声飘忽不清,我撑开眼皮,看见烛火摇曳的光晕,以及营帐上倒映的影影绰绰。

不知为何,我浑身僵直,仿佛全身血液都就此凝固,意识也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