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说了,蛊虫遍布全身上下,小绿蛙也算是尽心尽职。
然裴铮面色几变,如临大敌。
“还是回家找个侍女……不行!这样时间就过了,可我又不能……”
他自言自语,在房间里反复踱步,终是一横。
“老子不点灯!总行了吧!”
于是屋里一暗。
因为没点灯,我看不清裴铮的表情。
又由于中了僵尸蛊,我感官麻木,仅察觉到了他的手抖。
此次涂药折腾了半天,我都快睡着了,才听见裴铮长长地舒了口气:“万幸,十五岁了仍平得跟搓衣板一样。”
“……”我那点争强好胜顿时上来了。
他不说这话我还不在意的,既然他说了……那我身高要长!胸也一样!
我正坚定目标,就闻嘭的一声响。
“艹!这什么破门!”
我听见裴铮爆粗,原是这屋里黑灯瞎火,他出去时一个没注意,撞了门框。
我寻思他明天应当不会来了。
翌日睁眼,一个老妪坐在床边,温温和和地笑:“祁小姐,二少爷托我照料你,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你不必拘谨,有吩咐便说,喊我平阿婆就好。”
我在这西厢别院修养了六日,终于能够下床。
平阿婆见此,立即帮我沐浴更衣,还拿起沾了香油的梳子,将我那分叉的杂毛梳得顺顺贴贴。
她本想我脸上也拾掇一番,却在反复打量后摇头长叹:“造孽哟,好端端一个小姑娘,怎的生得跟雷劈似的,真是个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