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行举止分明都规规矩矩!那苏家小姐想靠我胳膊我还躲了呢!就这还不洁身自好吗?”

我听完:“你是颜狗。”

“……”

街上仍是熙攘,而裴铮将我勾到边上,严肃:“祁红,你是我过命的兄弟,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大事,哪知他叹:“其实,李家嫡女苏家千金卢府小姐等等全不够漂亮,配不上英俊有为的我。”

“……”

“唯一容貌过关的就是长宁公主,但她咳来咳去的,太弱。”他眺望远方,“我裴铮的老婆,必定绝色,且强!能同我征战四方!”

他一番壮志豪情下来,边上候着的小厮忍不住了:“少爷,您一刻钟后还得去文王府赴宴,眼下怕是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于是,我目送裴铮狼狈地跑了。

不过没一会儿,我就看见骏马纵跃。劲风擦身,少年鲜衣翻扬,冲我一笑:“明日去看你,回见!”

望那一骑绝尘,我觉得裴夫人说的没错,裴铮确实浮躁幼稚自恋肤浅。

我同他朝夕与共了一年半,早知他坏毛病不少。

譬如他前脚和我遗憾军中糙汉遍地,自己都没和哪个妹妹牵过手,后脚就在众人开荤腔时自称自己一夜七次,且掏出我送他的护身符撑场,说是某位佳人的定情信物。

尽管如此,在我眼中,甚至于在这整个大兴城里,他就是最耀眼的少年郎。

这之后,裴夫人该是察觉到了劝我没用,于是转向了自家儿子。

否则裴铮也不会半夜突然上门,搞得我只匆匆披了件外衣。

他同我说她娘对我是如何夸奖,又是如何戳着他脑门,骂他这种德行还恬不知耻地说要带上我扬名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