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悻悻:“我是挺不成熟的,配不上你对我的追随,你还愿意做我的副将吗?”
起初他隔我一段距离,神情几分忐忑,待听到我说“愿意”,他这才挑眉:“那你等着,你的相随,我绝不辜负!”
这话他若换个姑娘说,定含着不一般的意思吧。
我心下暗想,面上应“好”,在问完裴铮还有没有别的事后,就转身欲回。不料此时夜风顿起,吹得单薄贴身,紧裹。
我就这样听见身后的声音:“你真的好小。”
我顿时气得头也没回,背着身子怒道:“我还会长高!”
嘭的关门,我忆起从前他也这么说过我。
那时候他刚做指挥,我这副手也被分了匹马。
然而,我这种杂毛军出身的别说骑马,连马毛都没摸过,于是他大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可我刚坐到马背上,那双圈着我的臂膀微滞。
“你……好小。”
我当场气炸,此后自学了骑马。
裴铮也知道自己又踩了雷,翌日,去石老那复诊的路上,他没敢和我说话。
“呱。”打破沉默的是蹲我肩头的翠绿小蛙。
兴许是每日吸食蛊虫,习惯了我的血肉气息,这只蛙待我相当亲近。我拿指头一碰,此蛙便脸颊鼓动,发出“咕咕”声音。
“谷谷!老朽的心肝小宝贝!老朽一听就知道是你!”一个人影从后厨冲了出来,手中还攥着柄滴油的大铁勺。
我这才知道,石老之所以打扮得像厨子,是因为他真的就是这酒楼里的厨子。
此刻,他刷的杵在我跟前,将铁勺一丢,冲我肩头晃了晃捏着的肥美白虫:“这几日有没有好好吃虫?晚上睡不睡得着?来来,快让老朽瞧瞧。”
“呱。”小绿蛙蹦过去吞了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