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谷谷都重了几分,可见你身上蛊虫分量十足。”
石老托着掌心的蛙咋舌,裴铮闻此沉声:“能不能好?”
“二少爷亲自开口,那必然要好。”石老不再冲蛙温声细语,而是眯眼看我。那赤膊白头巾的打扮明明是副厨子样,却透出一缕高深。
进屋之后一番检查,他感慨:“这身子骨当真硬朗非凡,僵尸蛊本极难清除干净,可看这情形,老朽估摸着五日后便能彻底痊愈,再无复发,同时……”
他从襟前取出一物,是个陶埙。
“老朽虽解不开那‘奇蛊’,但想了个办法。”
我听他侃侃解释,原是让蛊暂时休眠,先找出我身上到底有何异样,再据此推测蛊的种类,顺藤摸瓜。
“您如此有心,裴家的庇护,兴许可以延长十年。”
裴铮此话一落,石老展露笑容。
那陶埙于是流出潺潺之音,我坐在跟前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反应。
然而,我毫无感觉,裴铮却动了。
“怎么了?”
我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直接双手掰着我的脸,眉头紧锁,一遍一遍端详。
不知为何,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连说话都憋了半晌:“我……脸上有问题?”
“有。”
裴铮的声音是很严肃的,可他不该捏我的脸。
我的拳头下意识就砸了过去,吓得石老连陶埙都不吹了,腾腾几步:“二少爷,您没事吧?”
“奇了怪……”裴铮从地上起来,并不在意自个脑门上的包,目光仍旧锁在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