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三番五次,人影持笔。
我原本只想让他画张脸就行,哪知他这会儿好似才思泉涌,不仅画了整个人,还配了服饰珠钗,成景。
是他画技不错,还是我真有这么漂亮?
我一时不知。
而平阿婆恰好搀着裴夫人进来,便也望见了这画。
“不得了!我儿居然为某家小姑娘作起画来了!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裴夫人摩拳擦掌地过来,眼中先是惊艳,而后蹙眉。
“这是……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
文王的女儿?
我下意识去看裴铮,见他微不可见地摇头,让我“别说”。
“不对,长宁公主绝非这般气质,这里的眉眼也更精致。”
此时,裴夫人换了笃定,冲裴铮沉痛。
“铮儿,为娘知你自恋之至,但你也不能叠加一堆自个的喜好,凭空造出个纸片人满足幻想!”
“我……”裴铮憋了半晌,“我错了。”
此事就这样蒙混过关,待我陪裴夫人逛完街回来,裴铮和那幅画都已不在,约莫又赶场去了。
这天晚上我望天对月,可劲琢磨自己为何会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奇蛊?真容又为何与长宁公主极像?
幼时颠簸,我期盼自己人生不凡,可眼下身世隐约,我没觉得有多高兴,反心中不安。
“此事我来调查,你谁都别说。”
半夜,裴铮来了,许是见我在院子里正襟危坐,他又道:“你去休息吧,先把伤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