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别查了。”我仍是开了口,“我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
裴铮默了一阵:“总归要找出解蛊之道,不能枉受委屈。”
遗憾的是,五日后拜访酒楼,石老称僵尸蛊清得干干净净,却仍对那奇蛊连连摇头:“这奇蛊,老朽都无法令其休眠,更加无力解开。”
“呱。”小绿蛙在他掌心鼓脸。
“眼下看来,这奇蛊只是会蒙蔽他人,未曾损伤宿主身体,那么,二少爷大可从长打算,另寻高人。”
石老说罢,裴铮问:“您可有推荐的人选?或者能否帮忙搭线?”
“倒是有个定然解得开此蛊的,只不过……”石老眼底升起恐惧,声音发颤:“与其对上那人,还不如让老朽死在这大兴城里!”
“……”“……”
我和裴铮对视一眼,就闻石老接着颤声:“此人阴狠残暴,乖戾无常,同僚皆一个个遭其毒手,老朽勉强逃走……在这酒楼苟活!”
难怪他要寻裴家庇护,原是为了躲避追杀。
我明白过来,裴铮抱臂:“假使此人能解奇蛊,寻一寻也未尝不可。”
石老摇头愁容:“二少爷,您有所不知,此人行踪诡秘,面容万千,又有无数‘人蛊’可以依附,这□□必定也有眼线……”他满脸紧张,左右四顾,“不可多说,不可多说。”
见其如此形状,裴铮便换问其他人选。
不料石老说了几个名字,又忽的自个顿住:“这几人不似老朽有地可藏,怕是都被杀了。”
“……”合着还真只能自己查,可我心中不安愈甚。
如今,我已然没了四处闲逛的心思,只想早点回东山。
然而,马车临近城门之际,另一辆马车恰好从别处拐至这条道上,于是与我们迎面。
“唷!”
车夫立即拉缰,对面的车队也停了下来。
我掀开窗帘一角,见那马车顶上镀了层金子,车身镶嵌着细细的银,车帘又是飘飘欲仙的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