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飞出,扎在地图北方。
“给我练手!”
此后驻北大半年,抵御女真族的经验是有了,可因换了地方,仍有诸多不便。
一是北方气候干燥,降水稀少,南方人到底不大习惯。二是由于位置偏远,去徐州来回一趟至少得二三十天。
裴铮今年却归家频繁,譬如母亲生了、兄长忌日……还总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我寻思自己一个外人,掺和别人家事真心尴尬,便以“主将不在副将得在”为由,都给推脱了。
不过,一念及徐州,我就不免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蛊。
虽说裴铮一直在帮我调查,然他自个都身处偏远,又事务繁杂,进度只能慢下。
今日无战,夜里,我想起长宁公主那张与我相像的脸,不免一叹。
同我一样,边上也响起叹息:“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殿下,如今南北两隔,我不在你身畔,也不知还有没有人提醒你按时吃药,为你温茶……”
他边摇扇子边唉。
——除我之外,军中第二个会惦记长宁公主的家伙,就是这位贺兰瑾了。
彼时,文王令裴家军分出十个师的兵力镇守北疆,还派出了一名谋士一同前往,这名谋士便是贺兰瑾。
听说延帝在时,贺兰氏原本也是名门望族。然之后上京大乱,贺兰氏因站错了队一路逃难,战战兢兢了近二十载。
时至今日,贺兰氏落魄得连乡绅都不如,这代独一个贺兰瑾尚有出息。所幸文王伸出援手,收其为门客栽培。
而贺兰瑾也不负所望,又是“天纵之才”,又是“公子如玉”,名号一个接一个,只不过……是条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