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铮去了雁门,贺兰瑾留在营地主持,而我随同其他将士,于居庸城展开战后肃清。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为何我很喜欢写裴铮社死(烟)
第22章
这座本是漠上明珠的城池,历经整整一年摧残,如今已是破败不堪。
进城第一日,残余的女真士兵垂死挣扎,屡屡交战。
进城第二日,硝烟仍在,但四下动静鲜少。
三日后,正面冲突几乎没有,数个藏匿窝点被破,被俘虏的居庸城原住民终见天日。
我指挥手下士兵砍断铁链,看那一张张喜极而泣的憔悴,忽闻一声撕心裂肺。
“阿姊!阿姊啊——!!”
一个瘦小人影伏在尸体上痛哭,是个约莫十岁不到的孩子。
待此地收缴完毕,我和另一将领正要离开,那孩子却猛地冲出民众队伍,在马前跪下。
“我自小在居庸城长大,对城中无比熟悉,请二位长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阿姊报仇!”
他用力磕头,嘭的一声。
这自称阿毛的孩子所言属实,有他指路,诸多隐蔽地点皆被侦出,甚至能绕路避开埋伏。
随行的将士对其大加赞赏,一众士兵又可怜其身世,一时间,这孩子几乎成了团宠。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人怪异。
怪在哪里,有何证据,我说不出。
然我的直觉素来极准,于是阿毛为其他将士磨刀擦鞍,端茶送水,到我跟前却只得我一句冷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