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写在脸上的不近人情令其他将士甚是唏嘘,纷纷揽过我的肩让我别对孩子那么严肃。

我无奈应付一阵,不经意间见那垂头丧气的人影已然回头,目中暗色浓稠。

这是想搞什么花样?

我皱眉。

待又一处牢房被破,杀意忽来。

我骤然回首,只见一人从草垛中窜出,袖中一柄尖刀。

“当心!”

一个人影闪至跟前,显是要挡,我当即一脚踹其背上,旋即反手扼住那偷袭者的手腕,朝墙上狠狠一砸。

嘭的,那偷袭者当场晕厥,被一拥而上的士兵连砍几刀。与此同时,阿毛爬了起来,一手捂背。

“我说了不用。”

我话音刚落,便对上那双眼睛。

“长官您没事就好。”

阿毛笑着,视线却是幽森,陡然溢出一股诡异的违和感,仿佛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显然,他也知道无论是套近乎还是为我挡刀都无法获取我的信任,这会儿竟明目张胆。

然而其他人一朝这头看来,那双眼睛便回归“阿毛”的质朴,“另一个人”的气息随之消失。

这夜,我对众将士提出了阿毛的疑点,同时指明另一处顾虑。

“居庸城一战,敌方派出无数‘古怪士兵’,如今我军进城,为何那些古怪就此没了影?”

“因为虫子兵用完了?”

一个将士挠头,另一个沉吟:“祁副将说得对,或许城中依然藏匿着大批‘蛊兵’,现下按兵不动,只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