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气氛轻快许多,不知是因为两旁花草增鲜,还是因为不时有粉衣侍女途径,同我边上柔柔招呼。

又走了一会儿,前边的侍从一声“到了”。

只见此地白墙青瓦,别院一间连着一间,韵味雅致。

我被安置在贺兰瑾隔壁,即便坐看竹林清幽,也仍旧心神不宁。踱步几番后,忽闻院门叩叩,响起一记女声。

“大人,此次由奴婢负责您的饮食起居。”

我哪用得着服侍,过去边开门边道:“不用,我自己……”我就此止声,因为门外人身上溢散寒意。

自与那妖花融合,我对蛊异常敏感,如今都无需碰触,便能察觉不对劲。

我就此改口,冷冷:“这是让我生不如死来了?”

“大人哪里的话。”“侍女”粲然一笑,袖子轻掩,“您旅途奔波,昨夜似乎也睡得不好,奴婢瞧着分外心疼,可舍不得。”

嘭!

我摔门。

入夜,我正预备上床歇息,不料一只蝎子架着两只钳子爬上了桌,丢下张纸条就跑。

拿起一看,这回,纸上没画什么哭脸笑脸,而是一句——“你好蠢”。

“……”我将纸条悬于烛上,烧尽。

次日,纸条与我的不安同时应验。

那被小厮呼为“伊老”的老者是很仙风道骨,然他看见我胸口刺青时的目光亦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