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花……竟有人能栽培出长生花!”

“有了长生花,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回旋,如此,公主殿下定能摆脱那孱弱身子,脱胎换骨!”

此人在长宁公主年幼时便相伴其侧,遵循文王命令,用巫蛊秘术为她调理身子。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给我看花前,这位伊老先和贺兰瑾聊了会天。

眼下,我去看贺兰瑾。

那扇子没再摇了,只是被攥在手中。半晌,我听见他问:“如何取花?”

就这样,院门反锁。

我望向高墙之外,摩搓挂脖子上的乌黑哨子。

这哨子是临行前裴铮硬塞给我的,让我遇险就吹,但我终究将其放回衣下,嘎嘣折断一棵竹子,开始制作竹刀。

然而三日后,正当我在院子里逐一比划做好的刀,意图选出最趁手的那把,贺兰瑾忽然来了。

“伊老死了。”他说着,目光扫过桌上一排尖锐刀尖。

“不是我。”我知道此情此景令我此言说服力不高,但我真的连院子都没出过,怎么可能拿意念隔空杀人。

贺兰瑾却也未揪着不放,只是负着扇子看我:“战场无情,我与你也算生死之交,便不瞒了。”

“长生花定然归属公主殿下,而你。”他顿了顿,“我听说你自幼流离,孤苦无依,这些时日,天麓宫不会亏待。”

老实说,我并不怪他,因为我就是他倾诉相思的树洞,他对长宁公主有多喜欢,我再清楚不过。

况且他还是留了兄弟情谊的,譬如这几日我的吃穿用度堪称皇室级别,又比如先前院门反锁了三四重,这会儿则赫然大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