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人就给了你这么点好处,你就这般大度?”

“侍女”此时端着服侍的名义,堂而皇之地进进出出,就如现下,“她”又进来取换洗的衣物。

我不仅不想回话,还因被困分外烦躁,狠狠去瞪,于是“侍女”长叹一口气:“为什么我帮你杀了那老头,你还是对我这么凶?”

果然。

我面上问:“他想如何取花?”

“侍女”步子一顿,回首灿烂:“你猜。”

我向看门的小厮申请换一名侍女,但小厮貌似了解些许我的卑微处境,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临近中秋人手都忙,无人可换。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每晚的月亮是在越来越圆。

我忆起自塞北来□□的路上,贺兰瑾在马上望月,吟了几首什么佳节重聚之类的诗。

他还告诉我天麓宫每年都会召开中秋夜宴,届时上下欢庆,宾客云集,文王携长宁公主亲临,于烟火盛大下把酒祝词。

我起初听闻,想的是不知府外能否见着那夜幕华美。

如今,我的关注点换了。

假如中秋夜宴那晚真如贺兰瑾所说的那般人杂,喧哗……便意味着松垮。

我要逃出去,否则我会变成长宁公主的人形药膳。

我之所以这般笃定,是因为今日破门而入的是个太监,兼一名医师模样的家伙,以及一堆彪形大汉。

“公主病危,你的血若不能起效,咱家便取你项上人头当球踢!”

这太监尖着个嗓子,噌的拔了匕首。

第27章

我此时若是抵抗,不仅无济于事,还自讨苦吃,于是任凭手腕一痛,两痛……最终接满了三碗猩红。

“别让他死了,明儿还得续上。”